「喝葯了,殘疾人。」
倚靠在床上的男人,此刻陰沉着俊顏。
那雙瀲灧的桃花眼裡,此刻盛滿了怒氣。
「滾出去!」他怒道。
時頌沒聽到他的話那般,吹着手上的湯藥。
她笑容輕蔑。
「滾?我滾出去,誰還給老公你喂葯洗澡?難道你忘了自己是個殘廢,永遠下不來床了?」
薄寒驍目光沉沉的盯着她。
恨不得立刻掐斷她的脖子。
「瞪什麼瞪,想打我?呵呵,那你也得有本事下床再說。」她出言諷刺。
只是低垂下的眉眼,遮住了眼底濃濃的哀傷。
自打醫生宣判他的病情後,薄寒驍一蹶不振。
昔日權勢滔天的男人,現在只能躺在床上,憑藉他自己的意志,慢慢的做康復治療。
知道他向來厭惡自己,時頌便每天想方設法的刺激他的神經。
醫生說這樣有助於病人恢復感知,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。
時頌端着湯藥,送到他嘴邊。
薄寒驍渾身戾氣,一把揮開湯藥。
『啪』的一聲,湯碗四分五裂。
而湯汁全灑在了她的身上。
「想死?」他抬手掐住她的脖頸。
瞬間,時頌的臉色因為窒息而變得鐵青。
她沒有掙扎,反倒譏誚一笑。
手用盡全力,往他的胸膛摸去。
果不其然,薄寒驍如同被瘟疫沾染一般,一把將她丟開,極盡厭惡。
「老公,沒想到在床上躺了這麼久,你的身材還跟以前一樣好。」
時頌忍着痛意,撐起身體。
脖頸被掐的青紫,她渾然不知般的,坐在床上。
「只是可惜上半身的條件再好,卻行使不了你該盡的夫妻義務,也只能算是個花架子。」
薄寒驍像是遭受奇恥大辱般,攥住她的手腕。
「時頌,你真下賤!」
時頌挑眉,「下賤?我可是你名正言順娶來的老婆,就算現在把你扒光,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。」
他的手攥得越來越緊。
可以想像,此刻,她的手腕已經淤青一片。
可手上的痛,也沒有她心上的失望來得難受。
他的腿依舊沒有任何知覺呵。
忽然想到了什麼,時頌眼裡驀地划過一絲期冀,若有所思的開口。
「說起來,自打我們結婚之後,你都沒碰過我,現在你又這副樣子,恐怕我在外邊給你帶綠帽,你都不知道吧?」
時頌的視線從他憤怒的面容,漸漸下移划過他的胸膛。
然後揮開他的手,找到繩子,將他的上半身固定在床上。
讓他掙扎不得。
「時頌,你想幹什麼?!」
薄寒驍咬牙切齒的道。
時頌熟視無睹,掀開了被子。
想起醫生的話,她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。
但強忍着難堪,鎮定自若的說。
「你激動什麼,我只是例行檢查你身體的康復情況而已。」
房門已經鎖死,她不擔心有人闖進來。
不過片刻,薄寒驍就被扒個精光!